译文
祁奚请求退休,晋悼公便询问他谁能接任其职位。祁奚推荐了自己的仇人解狐,可还没等任命解狐,解狐就去世了。晋悼公再次征求祁奚的意见,祁奚转而推举了自己的儿子祁午。不久后,祁奚的副手羊舌职也去世了,晋悼公又问:“谁能接任羊舌职的位置?”祁奚回答:“他的儿子羊舌赤能够胜任。”最终,晋悼公任命祁午为中军尉,让羊舌赤担任辅佐。我认为这件事足以说明祁奚善于举荐贤才。他推举仇人,不算谄媚;举荐儿子,并非偏爱;推荐副手的儿子,更不是为了结党营私。《商书》有云:“没有偏爱,没有结党,王道就会坦坦荡荡、公正无私。”这句话说的正是祁奚。解狐得到举荐、祁午成功接任、羊舌赤顺利任职——确立一位中
古籍记载中,祁奚的形象鲜明——正直无私且胸怀宽广,堪称古代贤者的典范。他深知时宜,年事已高便主动请求退休,毫无“老马恋栈”的患得患失,这份通透尤为难得。晋悼公多次向他征询人事意见,这份反复问询的背后,正是对祁奚人品与眼光的高度信赖。
推荐仇人解狐,难道是刻意讨好献媚?让儿子接任职位、副手之子担任辅佐,难道不惧他人非议“结党营私”?可这些顾虑从未动摇祁奚——他已至“从心所欲不逾矩”的境界,行事只凭公心。作为资深老臣,祁奚兼具圆熟的政治智慧与精准的判断力:公私界限清晰,思虑周全严密,洞察力敏锐,处事更拿捏得当,从无偏颇。正如“设立一位官员,却成就三件好事”,他这份勇敢无私
士不偏不党,柔而坚,虚而实。其状朗然不儇,傲小物而志属于大,似无勇而未可恐吓,执固勇敢而不可辱害。临患涉难而处义不越,南面称寡而不以侈大。今君民而欲服海外,节物甚高而细利弗赖。耳目遗俗而可与定世,富贵弗就而贫贱弗弃。德行尊理而羞用巧诈,宽裕不訾而中心甚厉,难动以物而必不妄折。此国士之容也。
齐有善相狗者,其邻假以买取鼠之狗。期年乃得之,相者曰:“是良狗也。” 其邻畜之数年而不取鼠,以告相者。相者曰:“此良狗也。其志在獐麋豕鹿,不在鼠。欲其取鼠也则桎之。” 其邻桎其后足,狗乃取鼠。夫骥骜之气,鸿鹄之志,有谕乎人心者,诚也。人亦然,诚有之则神应乎人矣,言岂足以谕之哉?此谓不言之言也。
客有见田骈者,被服中法,进退中度,趋翔闲雅,辞令逊敏。田骈听之毕而辞之。客出,田骈送之以目。弟子谓田骈曰:“客士欤?” 田骈曰:“殆乎非士也。今者客所掩敛,士所述施也;士所掩敛,客所述施也。客殆乎非士也。” 故火烛一隅,则室偏无光。骨节早成,孔窍空疏,身必不长。众无谋方,乞谨视见,多故不良。志必不公,不能立功。好得恶予,国虽大不为王,祸灾日至,国将灭亡。故君子之容,纯乎其若钟山之玉,桔乎其若陵上之木;淳淳乎慎谨畏化,而不肯自足;乾乾乎取舍不侻,而心甚素朴。
唐尚敌年为史,其故人谓唐尚愿之,以谓唐尚。唐尚曰:“吾非不得为史也,羞而不为也。” 其故人不信也。及魏围邯郸,唐尚说惠王而解之围,赵以伯阳邑与之,其故人乃信其羞为史也。居有间,其故人为其兄请,唐尚曰:“卫君死,吾将以汝兄代之。” 其故人再拜而信之。夫可信而不信,不可信而信,此愚者之患也。知人情而不能自遗,以此为君,虽有天下何益?故败莫大于愚。愚之患,在必自用。自用则憨陋之人从而贺之。有国若此,不若无有。古之与贤从此生矣。非恶其子孙也,非徼而矜其名也,反其实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