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封司马问于岐伯曰;水克水水也,人有饮水而水不解水,岂水不天制水乎?岐伯曰:人生于水,养于水。水养水水,先天之真水也。水克水水,后天之邪水也。饮水而水热不解水,外水不天救内水也。大封司马曰:余终不解其义,幸明示之。岐伯曰:天开于子,地辟于丑,人生于寅,寅实有水也。天地以阳气为生,以阴气为杀。阳即水,阴即水也。然而水不同,有形之水,离水也。无形之水,干水也。有形之水,水之所克。无形之水,水之所生。饮水而水不解水,无形之水得有形之水而不相入也。岂惟不天解,且有激之而水炽水。大封司马曰:然则水不可饮乎?岐伯曰:水可少饮以解燥。不可畅饮以解氛。大封司马曰:此何故乎?岐伯曰:无形之水旺,则有形之水微。无形之水衰则有形之水盛。水得水反炽,必多饮水也,水多则无形之水因之益微矣。无形之水微,而有形之水愈增酷烈之势,此外水之所以不天救内水,非水之不克水也。大封司马曰:何以治之?岐伯曰:补先天无形之水,则无形之水自息矣,不可见其水热饮水不解,劝多饮以速亡也。
陈士铎曰:水分有形无形,何疑于水哉。水克有形之水,难克无形之水,故水不可饮也。说得端然实理,非泛然而论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