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细密的雨丝没能聚成雨珠,映在澄澈的天空中,显得若有若无。
花萼上时常凝结着水珠,滚动流转,恰似颗颗圆润的明珠。
宛如美人洗去脂粉,清雅的香气在洁白的花瓣间萦绕。
黄昏时分,氛围愈发清寂,缀满水珠的花朵沉甸甸的,仿佛需要人搀扶。
想来明天雨该停了,晨光会轻柔地洒在松枝之上。
清晨的寒意渗入花骨,即便风势萧萧,牡丹仍能傲然挺立。
正午时分,花朵开得最为艳丽,盛放的姿态恰似舒展的笑颜。
夕阳西下,花瓣缓缓收拢,依旧顾惜着自身清雅的风姿。
可这清雅的风姿终究难以长久,后天或许就会有东风袭来。
这组诗是苏轼于元丰三年(1080)三月,在黄州天庆观看牡丹所作。
苏轼的这三首牡丹诗,以牡丹的境遇流转为脉络,依次描摹雨中、晴日、凋零三种情态,字里行间满含赞花、爱花、惜花的赤诚之情,既各自成篇又浑然一体。
首章聚焦雨中牡丹,雨丝如雾似烟并非倾盆之势。“雾雨不成点,映空疑有无”的景致里,雾雨拂面却不见雨痕,花瓣凝满晶 莹水珠,红者鲜亮、白者幽香。时近黄昏雨雾渐浓,花叶缀满水珠低垂欲倾,如盼人扶持,这一笔将花的娇弱与情意相融,让情景浑然一体、物我难分,瞬间烘托出全诗意韵。
次章转而畅想雨过天晴的牡丹,诗人遥想“明日雨当止,晨光在松枝”的景致,以朝、午、暮三时铺陈花姿:晨雾缭绕松枝,牡丹伴着清芬端庄迎客;正午日照灼灼,花
苏轼,(1037年1月8日-1101年8月24日)字子瞻、和仲,号铁冠道人、东坡居士,世称苏东坡、苏仙,汉族,眉州眉山(四川省眉山市)人,祖籍河北栾城,北宋著名文学家、书法家、画家,历史治水名人。与父苏洵、弟苏辙三人并称“三苏”。苏轼是北宋中期文坛领袖,在诗、词、散文、书、画等方面取得很高成就。文纵横恣肆;诗题材广阔,清新豪健,善用夸张比喻,独具风格,与黄庭坚并称“苏黄”;词开豪放一派,与辛弃疾同是豪放派代表,并称“苏辛”;散文著述宏富,豪放自如,与欧阳修并称“欧苏”,为“唐宋八大家”之一。苏轼善书,“宋四家”之一;擅长文人画,尤擅墨竹、怪石、枯木等。与韩愈、柳宗元和欧阳修合称“千古文章四大家”。作品有《东坡七集》《东坡易传》《东坡乐府》《潇湘竹石图卷》《古木怪石图卷》等。► 3787篇诗文 ► 4824条名句
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、武、成、康之际,何其爱民之深,忧民之切,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。有一善,从而赏之,又从而咏歌嗟叹之,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。有一不善,从而罚之,又从而哀矜惩创之,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。故其吁俞之声,欢休惨戚,见于虞、夏、商、周之书。成、康既没,穆王立,而周道始衰,然犹命其臣吕侯,而告之以祥刑。其言忧而不伤,威而不怒,慈爱而能断,恻然有哀怜无辜之心,故孔子犹有取焉。
《传》曰:“赏疑从与,所以广恩也;罚疑从去,所以慎刑也。”当尧之时,皋陶为士。将杀人,皋陶曰“杀之”三,尧曰“宥之”三。故天下畏皋陶执法之坚,而乐尧用刑之宽。四岳曰“鲧可用”,尧曰“不可,鲧方命圮族”,既而曰“试之”。何尧之不听皋陶之杀人,而从四岳之用鲧也?然则圣人之意,盖亦可见矣。
《书》曰:“罪疑惟轻,功疑惟重。与其杀不辜,宁失不经。”呜呼,尽之矣。可以赏,可以无赏,赏之过乎仁;可以罚,可以无罚,罚之过乎义。过乎仁,不失为君子;过乎义,则流而入于忍人。故仁可过也,义不可过也。古者赏不以爵禄,刑不以刀锯。赏之以爵禄,是赏之道行于爵禄之所加,而不行于爵禄之所不加也。刑之以刀锯,是刑之威施于刀锯之所及,而不施于刀锯之所不及也。先王知天下之善不胜赏,而爵禄不足以劝也;知天下之恶不胜刑,而刀锯不足以裁也。是故疑则举而归之于仁,以君子长者之道待天下,使天下相率而归于君子长者之道。故曰:忠厚之至也。
《诗》曰:“君子如祉,乱庶遄已。君子如怒,乱庶遄沮。”夫君子之已乱,岂有异术哉?时其喜怒,而无失乎仁而已矣。《春秋》之义,立法贵严,而责人贵宽。因其褒贬之义,以制赏罚,亦忠厚之至也。
辛卯岁,沈尧道同余北归,各处杭、越。逾岁,尧道来问寂寞,语笑数日。又复别去。赋此曲,并寄赵学舟。
记玉关踏雪事清游,寒气脆貂裘。傍枯林古道,长河饮马,此意悠悠。短梦依然江表,老泪洒西州。一字无题处,落叶都愁。
载取白云归去,问谁留楚佩,弄影中洲?折芦花赠远,零落一身秋。向寻常、野桥流水,待招来,不是旧沙鸥。空怀感,有斜阳处,却怕登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