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庭院的青苔上铺满了红叶,金菊盛开之时,已临近重阳节的宴会。每日清晨,露水打湿荷叶,翠绿的荷叶渐渐凋残;粉色荷塘笼罩在轻烟之中,池水清澈,犹如皎洁的白练。
试着倚靠着凉风驱散醉意,恰好在高楼之上,忽然看见大雁南飞。几片预示霜降的云影在飘动,是谁家吹奏起芦管,传出秋日的哀怨之声?
注释
蝶恋花:词牌名,双调,六十字,上下阕各五句、四仄韵。
重阳宴:指重阳节的宴会。古时有重阳登高饮酒的风俗。
绿扇:指荷叶。
澄如练:形容水清澈洁白。
见:同“现”。
上阕集中描绘庭院景致,先写青苔浓绿,霜叶已然红透,金菊正值盛放,重阳佳节将近。节令明确后,登高宴饮、亲友欢聚的传统习俗便无需多言。今年此时会是怎样的光景,轻轻一笔便带出怀人思远的情意,却未继续铺陈,仅稍作点染便重回眼前景物刻画。夜露横洒,滴落在圆荷之上,繁茂的荷叶渐渐凋零,反倒映衬得半塘碧水澄澈平静。
下阕拓宽视野,转向辽阔寂寥的时空之中,将情感融入景物,借景物传递心绪,含蓄流露离愁别绪。“试倚凉风醒酒面” 生动描绘醉饮后的状态,酒意正浓时,倚栏凭望,秋风吹来驱散燥热,头脑愈发清醒。句中 “试” 字极为传神,精准刻画此时朦胧犹豫的心境。紧接着 “雁字来时,恰向层楼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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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亥之冬,予载雪诣石湖。止既月,授简索句,且征新声,作此两曲。石湖把玩不已,使工妓隶习之,音节谐婉,乃名之曰《暗香》《疏影》。
暗香
旧时月色,算几番照我,梅边吹笛。唤起玉人,不管清寒与攀摘。何逊而今渐老,都忘却春风词笔。但怪得竹外疏花,香冷入瑶席。
江国,正寂寂。叹寄与路遥,夜雪初积。翠尊易泣,红萼无言耿相忆。长记曾携手处,千树压西湖寒碧。又片片、吹尽也,几时见得。
疏影
苔枝缀玉,有翠禽小小,枝上同宿。客里相逢,篱角黄昏,无言自倚修竹。昭君不惯胡沙远,但暗忆、江南江北。想佩环、月夜归来,化作此花幽独。
犹记深宫旧事,那人正睡里,飞近蛾绿。莫似春风,不管盈盈,早与安排金屋。还教一片随波去,又却怨、玉龙哀曲。等恁时、重觅幽香,已入小窗横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