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后悔当初辜负了彼此深切的愿望。多年以来,两人都有愁怨郁结在心中。任凭吴越之地的青山绿水,美得像屏风画卷般值得游赏,可我独自一人,却慵懒得不愿抬眼观赏。
观赏春日美景,聆听丝竹管弦,本想借这些寻求欢乐,反而更加肝肠寸断。常常展开你的画像,频频拿起书信反复细看,可这又怎能比得上与你亲身相见。
注释
凤衔杯:词牌名,柳永自度曲,《乐章集》注“大石调”。双调六十三字,前段五句四仄韵,后段六句四仄韵。
孤:同“辜”,辜负。
深愿:深切的愿望。
经年价:经过多年。价,语尾助词,无实意。
两:指夫妻双方。
词中有“经年价、两成幽怨”句,说明此词当作于柳永少年远游离京之第二年所作。“越水吴山”说明柳永远游之地是苏杭。而统观全词,可知此词乃柳永客居苏杭思念妻子之作。
参考资料:完善
这是一首客居他乡时思念恋人的词作,核心抒发男女之间的离别相思之情。其写法尤为特别,基本摆脱了即景传情、因物兴感的常规模式,转而以直白的方式娓娓道来,语言浅近通俗,不刻意追求含蓄蕴藉。
词作开篇既不描摹景物,也不叙述事件,而是直击客中怀人时最强烈的内心感受,“悔”,突兀地切入核心题意:“追悔当初孤深愿”。当初与心爱之人别离,辜负了对方的一片深情厚谊,如今回想起来,真是追悔莫及。时光匆匆流逝,纵然一方心愿深切,一方旧情萦绕,重逢之日却遥遥无期,故而称作 “两成幽怨”。一 “深” 一 “幽” 相互映照,更凸显出爱意之浓、怨怼之切。正因为如此,才引出下文三句。“任越水吴山”
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今言“华”如“华实”之“华”者,盖音谬也。
其下平旷,有泉侧出,而记游者甚众,所谓前洞也。由山以上五六里,有穴窈然,入之甚寒,问其深,则其好游者不能穷也,谓之后洞。余与四人拥火以入,入之愈深,其进愈难,而其见愈奇。有怠而欲出者,曰:“不出,火且尽。”遂与之俱出。盖余所至,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,然视其左右,来而记之者已少。盖其又深,则其至又加少矣。方是时,余之力尚足以入,火尚足以明也。既其出,则或咎其欲出者,而余亦悔其随之,而不得极夫游之乐也。
于是余有叹焉。古人之观于天地、山川、草木、虫鱼、鸟兽,往往有得,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。夫夷以近,则游者众;险以远,则至者少。而世之奇伟、瑰怪,非常之观,常在于险远,而人之所罕至焉,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。有志矣,不随以止也,然力不足者,亦不能至也。有志与力,而又不随以怠,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,亦不能至也。然力足以至焉,于人为可讥,而在己为有悔;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,其孰能讥之乎?此余之所得也!
余于仆碑,又以悲夫古书之不存,后世之谬其传而莫能名者,何可胜道也哉!此所以学者不可以不深思而慎取之也。
四人者:庐陵萧君圭君玉,长乐王回深父,余弟安国平父、安上纯父。
至和元年七月某日,临川王某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