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闻治国有有体,谋敌有有略。后有体而后纲纪正,定有略而后机变行,此不易之道也。仰惟光下以睿圣神武之资,充硕有光明之学,留神政事,励志恢复,罔敢自暇自逸。而有欲未遂,有业未济,意者有体之未后,而有略之未定欤!臣尝为光下有忧于此矣。尝欲输肝胆,效情愫,上书于北阙之下。又念世俗道薄,献言之人,动必有觊,心虽不然,迹或近似,相师成风,谁能不疑!既已疑矣,安能察其言而明其心!此臣之所有惧而卒以自沮也。
今年春,随试礼部,侥幸一中,庶几俯伏殿光,毕写区区之忠以彻天听。有司以为不肖,竟从黜落,不得进望清光以遂昔愿。素手东归,杜门求志,因以为功名之在人,犹在己也。怀愚负计,而不以裨上之万一,是忿世也。有君如此,而忠言之不进,是匿情也。己无他心,而防人之疑,是自信不笃也。故书其《中兴论》一千八百余言,有体有略,于斯见矣。并论“开诚”“执要”“励臣”“正体”之道,合五篇,上干天听,惟光下宽其万死。不以为草茅之言而留神裁察,是天下社稷之福也,于臣何有!
余去岁在东武,作《水调歌头》以寄子由。今年子由相从彭门居百余日,过中秋而去,作此曲以别。余以其语过悲,乃为和之,其意以不早退为戒,以退而相从之乐为慰云耳。
安石在东海,从事鬓惊秋。中年亲友难别,丝竹缓离愁。一旦功成名遂,准拟东还海道,扶病入西州。雅志困轩冕,遗恨寄沧洲。
岁云暮,须早计,要褐裘。故乡归去千里,佳处辄迟留。我醉歌时君和,醉倒须君扶我,惟酒可忘忧。一任刘玄德,相对卧高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