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我顺着大路跟着你一同前行,双手紧紧攥住了你的衣袖,千万不要嫌弃我,更别忘掉旧日情谊将我抛弃。
我沿着大路随你一路走,双手牢牢握住了你的手,万万不要嫌弃我容貌普通,也莫要因淡了感情就把我丢在身后。
注释
遵:沿着。
掺(shǎn):执,拉住,抓住。
袪(qū):衣袖,袖口。
无我恶(è):不要以我为恶(丑)。一说“恶(wù)”意为“讨厌”。
寁(zǎn):去。即丢弃、忘记的意思。一说迅速。
故:故人,故旧,旧情。
无我魗(chǒu):不要以我为丑。魗,同“丑”。
好(hǎo
这首诗作最鲜明的特点,在于它并未铺陈完整的叙事起讫,仅截取了男子决意离去、女子竭力挽留的一个极具张力的生活片段,以第二人称的口吻反复向对方哀告,将一段情感纠葛的核心瞬间呈现在读者眼前。
全诗仅两章八句,既未交代男子执意出走的缘由,也未明确二人之间的具体关系,但诗人对这一日常场景的描摹却格外鲜活逼真。人们仿佛能亲眼看到:在一条大路上,女子匆匆追上先行的男子,在路边紧紧拽住他的衣袖,又牢牢攥住他的手,两人拉扯纠缠间,还能听见女子带着悲怆的哭诉声。她一遍遍呼唤着对方,翻来覆去只重复着两句话——“不要嫌弃我、丢下我”“莫要忘了旧日情谊,说断就断”。这两句简单的哀求,仿佛凝聚了
关于此诗背景,历来有多种说法,很难坐实,朱熹《诗集传》斥此为“淫妇”诗,戴君恩《读诗臆评》以为是妻子送别丈夫之诗。姚际恒《诗经通论》又说是“故旧于道左(旁)言情,相和之辞”。今人多主“弃妇”说,当是从朱熹说引出。
昔者晋公子重耳出亡,过于曹,曹君袒裼而观之。釐负羁与叔瞻侍于前。叔瞻谓曹君曰:“臣观晋公子,非常人也。君遇之无礼,彼若有时反国而起兵,即恐为曹伤,君不如杀之。”曹君弗听。釐负羁归而不乐,其妻问之曰:“公从外来而有不乐之色,何也?”负羁曰:“吾闻之,有福不及,祸来连我。今日吾君召晋公子,其遇之无礼。我与在前,吾是以不乐。”其妻曰:“吾观晋公子,万乘之主也;其左右从者,万乘之相也。今穷而出亡过于曹,曹遇之无礼。此若反国,必诛无礼,则曹其首也。子奚不先自贰焉。”负羁曰:“诺。”盛黄金于壶,充之以餐,加璧其上,夜令人遗公子。公子见使者,再拜,受其餐而辞其璧。公子自曹入楚,自楚入秦。入秦三年,秦穆公召群臣而谋曰:“昔者晋献公与寡人交,诸侯莫弗闻。献公不幸离群臣,出入十年矣。嗣子不善,吾恐此将仿令其宗庙不祓除而社稷不血食也。如是弗定,则非与人交之道。吾欲辅重耳而入之晋,何如?”群臣皆曰:“善。”公因起卒,革车五百乘,畴骑二千,步卒五万,辅重耳入之于晋,立为晋君。重耳即位三年,举兵而伐曹矣。因令人告曹君曰:“悬叔瞻而出之,我且杀而以为大戮。”又令人告釐负羁曰:“军旅薄城,吾知子不违也。其表子之闾,寡人将以为令,令军勿敢犯。”曹人闻之,率其亲戚而保釐负羁之闾者七百馀家。此礼之所用也。故曹,小国也,而迫于晋、楚之间,其君之危犹累卵也,而以无礼莅之,此所以绝世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