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偶尔去江边采白蘋,还跟着女伴祭江神。
当着众人面,我不敢明说心事,只能悄悄掷下金钱,卜问远方郎君的消息。
注释
偶:偶尔,一作“闲”。
白蘋:一种水中浮草,夏季开小白花。
赛:祭祀,古代祭神称为赛。
不敢:一作“不得”。
分明语:公开表示。
金钱卜:古占卜方式之一,相传是汉代易学家京房所创。最初,卜者在卜卦过程中仅用金钱记爻,后来把这一占卜过程简单化,并逐渐推向民间。卜者把金钱掷在地上,看它在地上翻覆的次数和向背,以决定吉凶、成败、归期、远近等。
远人:指远方的丈夫。
这首闺情诗的开篇写法颇为别致,既不铺陈人物身边的景物环境,也不直抒内心的情绪心理,而是直接聚焦人物的举止行动——江边采白蘋、随女伴祭奠江神,两个充满生活气息的场景里,“偶向”与“还随”二词悄然透出女主人公的心不在焉。女伴们为祭江的热闹阵仗兴高采烈,她却始终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,仿佛只是被同伴唤着才随行,这种以人物动作暗显心事的笔法,避开了直白抒情,反倒更显含蓄有味。
直到三、四两句,女主人公的心事才缓缓揭开。“众中不敢分明语”,一个“不敢”道尽她的娇怯与羞涩:满心牵挂着远方之人,想打听他的吉凶与归期,可越是炽热的思念,越让她羞于在众人面前剖白心迹,这份克制反而更衬出她内